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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吳青峰的20件事,出錯是蛻變最好的時刻:「我沒有夢想,我是活在今天的人」

28 Jun, 2023

吳青峰之於音樂圈,從來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無論是獨特的輕柔聲線,還是創意獨具的音樂創作,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高三開始寫歌參加校園音樂競賽,2001年為報名政大金旋獎與友人合組「蘇打綠」樂團,展開創作歌手生涯。尤其「蘇打綠」走過團名風波迎來成軍 20 週年,在2023年展開《二十年一刻》巡迴演唱會,吳青峰笑說蘇打綠上次巡演是 2015 年,隨著年紀增長,6 人現在練團都有練一次少一次的感覺,在體力等多方考量下,他更坦言「擔憂可能是最後一次大型巡演」、「可以唱 20 年本身就是個特技了」。

吳青峰曾說:「沒有人需要別人的哲學,因為適合每個人的方式都不一樣」,如此充滿自信的態度,並非朝夕可得,那些生活迎面而來的好與壞,都讓他更明白自己該去往何處,讓我們來看看是什麼造就了他獨特的現在,關於吳青峰的20件事。


1.沒有夢想,是一個活在今天的人

創作能量總是源源不絕的的吳青峰,即使成為許多後輩學習的夢想標竿,但當他被問到是否有「夢想」,竟回答:「我沒有大家所謂的夢想」。吳青峰曾說不喜歡勉強自己做選擇,不強求指數非常高。但比起一般人,他的希望感非常強烈,他總抱著把每個今天過好的信念,努力生活,希望以開心自在的心情度過每一天。

吳青峰坦言自己不喜歡去想夢想,是因為覺得把事情做好比較重要:「如果真有想做的事,趕快去實現,不要讓它只是夢想」,看似隨性卻滿載腳踏實地生活態度:「有沒有夢想無所謂,重要是願不願意實踐,那才是真的」。

2.不覺得自己是天才,把成就歸功認真生活

吳青峰的樂團團員家凱,曾讚美他是個天才,兩人在交流音樂創作的時候,家凱只放了一首Demo,吳青峰會放上20首,而音樂才女張懸(安溥),也曾讚賞吳青峰創作力像李白,創作是他的本能,而非興趣。即使吳青峰被外界盛讚是枚「音樂天才」,但他自己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能夠擁有如今的音樂成就,是因為自己擁抱「認真生活」的信念,包括兒時聽姐姐練鋼琴,因害羞沒有開口跟著學習,而是趁家人不在自己偷偷練習:「我會認真看待生活裡的細節,會仔細觀察和認真實踐」。


3.合體小野麗沙拍MV,獲邀到她家裡作客

2022年吳青峰推出《馬拉美的星期二》專輯,獲得2023年金曲獎7項提名肯定。專輯中〈......棕髮少女〉這首歌,不僅邀請到「Bossa Nova女王」小野麗莎獻唱中文,他也因此擁有和小野麗莎在日本街頭合拍MV的美好經歷,小野麗莎甚至在MV拍攝結束後,私下邀請吳青峰到她家裡作客,可惜因為時間無法配合只好作罷。當時兩人為了宣傳歌曲,獲邀billboard告示牌雜誌專訪,吳青峰除了被小野麗沙大讚是難得一見創作奇才,小野麗沙對他創作的這張專輯,更是讚譽有加,力推是一張10年或是20年後都一樣耐聽的經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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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蔡健雅撞牆時期感謝有他鼓勵

2020年蔡健雅曾因疫情面臨寫不出歌曲的低潮,隔年她推出《我要給世界悠長的濕吻》專輯時,曾在專輯內頁與媒體訪問時,公開感謝老友吳青峰在她撞牆時給了她很大的鼓勵。兩人一直以來都是無話不聊的超級好朋友,甚至還會聊很多很多不方便在媒體面前公開的「低俗」話題,也正因為兩人可以如此無所不聊,激發出彼此很多音樂合作的靈感。


5.以《小宇宙》首次入圍金曲最佳樂團

從未接受過音樂正規訓練的吳青峰,從小就對音樂非常熱愛,不僅學生時期參加音樂比賽就時常獲得獎項肯定,他和蘇打綠團員推出的《小宇宙》及《無與倫比的美麗》還分別獲得第18屆與19屆的金曲「最佳樂團獎」。8年後蘇打綠又再以《冬 未了》獲頒最佳作詞人、最佳編曲人、最佳樂團、專輯製作人獎5座獎項肯定,當時團員們除了開心到跳起來互相擁抱,身為主唱的吳青峰,還在台下感動的落下淚來。

6.從小喜歡文字和字典,出門隨身攜帶小本子

吳青峰從小就很喜歡看字典,喜歡研究每個字的意思,他曾說大學唸中文系並非因為文學,而是因為「文字」。除了喜歡研究字義,吳青峰也很喜歡研究「定義」,他曾說會喜歡研究「定義」的原因,是因為想找出可以不被定義的東西,包括面對「框架」這件事,這些都會讓他產生動力,想研究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是可以繞到框架以外的方式。

而喜歡文字的吳青峰又是如何創作的呢?他出門時習慣會帶個本子在身上,隨時寫下湧現腦海的靈感,靈感通常是從畫面開始,接著會把這幅畫的細節轉譯成文字,再紀錄下來。

7.歌詞被選入國中國文課本

喜歡研究定義,但不太喜歡被框架定義的吳青峰,曾說若要在自己名字前加形容詞,他想把名字擦掉,讓大家看到一片空白,因為他很喜歡留白這件事。也許就是因為如此放空的生活信念,他才能隨時保持海納生活百態的心態,將不同觀點內化成心靈視野,延伸幻化出更多的音樂靈感。

而這樣的創作能量,甚至將他在2006年創作的《遲到千年》裡的歌詞:「只是你遲到一千年,黃昏後就不會有夜」,帶往選入「國中國文課本教修辭學」的教學範本殿堂。當時高三升大一的吳青峰,描寫自己因為在捷運站等不到朋友,猶如心停留在黃昏,再也無法進入夜晚的漫長等待心情,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當年信手拈來寫下歌詞,會因為生動鮮明的字句,被編入國中教材。


8.受《莊子》影響最深

吳青峰曾分享影響他最深的書是《莊子》,為此他還創作了一首名為〈男孩莊周〉的歌曲,引發歌迷熱烈討論與解析。他曾發文感謝大家的討論,也分享關於〈男孩莊周〉創作的緣由,包括這首歌是〈水仙花之死〉歌曲的下集,且與〈太空船〉息息相關。

吳青峰在創作這三首歌曲時,想表達身為創作者,很多時候只是把自己丟回原始狀態:「就是一個人很純粹的狀態」,就像世人看莊子,常常無法理解他為何能寫出高深的話。他覺得也許當莊子還是男孩的時候,看到的世界就是那樣的樣貌,他只是不帶目的性,很單純的,把看到的世界寫出來。 

9.大學同時主修4個科系,獲得書卷獎 

吳青峰高中時從理組轉文組時,曾研究其他科系的內容。興趣廣泛的他,不想將自己侷限於中文系,大學除了研讀中文系,同時還雙主修廣告學系、輔修企業管理學系與教育學系,6年時間總共修了230個學分,是一般學生的2倍。談到大學生活,吳青峰曾說自己是「甘於念書、喜歡念書、就是要念書」,大一時只要沒課,他就會到圖書館看書直到閉館,缺席社團聯誼的玩樂時間,除了造就他獲得「書卷獎」榮耀,老師們將教學內容融入生活,並非照本宣科死讀書,而是把經歷過的事物轉化為教材的方式和觀念,也影響他很深遠。

10.享受每次出錯,有框架反而更自由

「出錯的時候,心裡一定也罵過自己,但講出來的比較少」,吳青峰提到關於面對自己「犯錯」時的想法,通常會很快的將不完美時刻,轉化為向前的動力。像是上台唱不好的時候以前會自責,但現在的他,已經學會用笑容帶過,覺得那才是現場演唱可貴的地方,反而可以享受出錯時將自己帶往更多可能的自在心理狀態。吳青峰覺得健康以及各種不可抗力因素,都有可能讓每次的演唱狀態無法掌握的很好,但擁有這樣從容自在的心態前提,是自己事前已做好萬全準備,若是因為沒背好歌詞或提詞機出狀況,他還是會嚴格的責備自己。

11.樂當邊緣人,想要隱形超能力

吳青峰小時候曾被老師選入合唱團,但因為老師覺得他的聲線和大家搭不太起來,於是讓他擔任獨唱的部份,即使如此,他對於這樣與眾不同的自己,並未感到沮喪,反而覺得那是自已的特色,就算格格不入還是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樂當邊緣人的他,曾說自己其實是個很害羞低調的人,很害怕鏡頭,也不習慣別人直視他,甚至很想要隱形的超能力。

12.以黑色幽默看待媽媽抗癌

吳青峰的媽媽曾被兒子取了個「吳美麗」的藝名,即使媽媽被發現乳癌時已是三期,但仍然人如其名的以美麗樂觀心態面對抗癌時光,甚至還因此與兒子搞笑討論若有朝一日要拍影片,打算在影片中突然扯掉自己衣服把大家嚇瘋:「反正我沒有點,所以我可以露」。媽媽這樣的樂天心態,也感染了一度為病情感到沮喪的吳青峰,她還因此安慰兒子:「如果不是你叫我做健康檢查,也不可能發現我出問題,你就是我的貴人,我的福星」。媽媽在家人支持下走過最痛苦時刻,在吳青峰心中,媽媽就是一個可愛嬉皮,他總是跟隨媽媽「美麗」黑色幽默的腳步,看待生活中的考驗,讓他揮去心中不安的烏雲。

13.要有為自己療傷的勇氣

低潮誰都會有,吳青峰總能以坦然與淡然的姿態,看待生命給予的好壞,他的個性也有些像莊子那般的無為而治。吳青峰曾說自己本來就不會太把不好的事放心上:「傷害發生時,能為自己療傷的還是只有自己,要有為自己療傷的勇氣」。他覺得傷痛有時還能為自己帶來很好的結果,比如成為寫歌的靈感,當傷痛發生時,他心裡想的都是,這些應該會為以後的生命帶來些什麼:「我覺得每件事情發生,都還是有它的意義」。


14.團員就像家人

吳青峰曾經因為合約問題陷入低潮,在歷經團名從「蘇打綠」時期蛻變成「魚丁糸」後,他和樂團成員們的相處,也更像家人般自在,尤其大家還會搶著完成一些他沒那麼喜歡做的事情,讓他感到很窩心。團員們曾在低潮時寫下憤怒傷心的歌詞,但他希望大家不要太沉溺於悲傷裡,希望與大家相處的黑色幽默氛圍,也能帶到音樂創作上。從前吳青峰在製作專輯時,收錄的歌曲大多從自己已完成的歌曲先挑選,但在經歷合約低谷後,他拋開傳統方式,改以與大家集思廣益的方式,激盪音樂靈感,大家也因為這樣的創作過程,心更連結在一起。

15.寫出每首歌的當下已經死了

吳青峰覺得自己的創作,只是完成了創作的一半,他將另一半創作的空間給予聽眾,大家都是自己的創作者,聽歌時不一定需要完全知道創作者在寫什麼故事,而是這首歌對於自己有什麼樣的感受。吳青峰特別喜歡自己的創作在聽眾手中完成的感覺,聆聽大家對他作品的猜想,也變成他的樂趣之一。

16.曾拒唱成名曲〈小情歌〉

吳青峰曾因成名曲〈小情歌〉被套上「為討好商業而寫」的通俗歌曲標籤,為證明自己並非如此,他一度不想唱這首歌。但後來他覺得,不應該被這樣的聲音左右熱愛音樂的初衷,若連自己都不唱重要的音樂作品,就等於是二度傷害了自己的創作,也等於與不理解的人同陣線欺負這首歌。後來他決定不管外界聲音,想唱這首歌時就大聲唱出來,即便歌曲受到否定,也要先了解為何有不喜歡的標籤出現,才知道往後如何再變化出不一樣的音樂風格與方向。


17.單飛參加音樂競賽節目、斜槓選秀節目導師

2016年,蘇打錄以《冬 未了》獲得金曲最佳樂團、最佳國語專輯等5項大獎,但隨之而來宣布休團3年的時間,為吳青峰的音樂國度帶來很大的轉變。被團員斜槓生活影響,而決定單飛唱歌的吳青峰,開始突破過去低調怕生的作風,大膽嘗試許多面對鏡頭的工作,包括參加音樂競賽節目、擔任選秀節目導師等,因此開拓了更多音樂專業知識:「我一直說NO的事情,其實是擋住我看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勇敢迎向挑戰的吳青峰,也因此打破過往成見,在嶄新領域獲得成長的機會。 

18.第一代網紅,PTT的蘇打綠版的版主

走過怕生的男孩時期,2019年吳青峰創作的《太空人》專輯,更加找到掌握自己與世界溝通的方式:「這張專輯主要想講的是『溝通』,也包括跟自己的溝通」。吳青峰曾笑說自己其實是過著「從小被傷大到」的生活,因為剛出道時網路才興起,當時他還是PTT蘇打綠版的版主,算是「第一代網紅」,早早就在眾聲喧嘩裡,找到與自己和解,淡然自處的應對之道。

19.音樂成為唯一可以抵抗倦怠感的事情

吳青峰大學時期曾因家境困苦,過著每天蘇打餅乾搞定三餐的日子,他常常和大家分享,就算日子重來一遍,還是可以過著這樣苦行僧的日子。物慾極低的他,將所有精力都執著於音樂世界裡,對他來說,創作並非計劃規律的誕生,「音樂」成為他抵抗倦怠感唯一的事情。尤其他在即將面對中年的時刻,面臨了合約訴訟最困難的人生風波,當時他在社群引用了泰戈爾詩句:「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他將生命降臨的難題,都化成他創作〈蜂鳥〉歌詞裡所說:「我想要成為自己,也成為你的光」。


20.唯一願望是死掉時好好離開

曾說著自己沒有夢想,擁抱過好每一天的的吳青峰,唯一願望是希望自己死掉時,能好好離開。他甚至希望自己不要有墓碑,覺得人走了就走了,不需要因為這樣浪費世界一塊地盤,對於外界記不記得他這件事,看得很淡然,就像他最喜歡的字是「無」一樣,沒有非要得到什麼,不希望造成活著人的負擔,連死去這件事也一樣。

青峰看待生命的觀點,就像他為大家帶來的音樂創作一樣,並非為了討好誰或帶有什麼目的性而努力,他為我們帶來的,不僅是保有對生命好奇的那份熱情,還有對喜歡的事情保有初衷的精神,引領我們在千變萬化的世界裡,找到勇敢的力量。

封面圖片來源:IG@imqing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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