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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電影冷知識:史上首部同志電影在德國,那你知道中港台是哪部嗎?

25 Oct, 2023

你知道影史首部同志電影是哪部嗎?當年民風保守的兩岸三地又曾推出哪些作品呢?還有亞洲最早在電影中說出「同性戀」台詞的是什麼電影呢?以下帶你了解關於同志電影冷知識。

影史首部同志電影在德國 

同志電影最早出現的時間,可追溯到1919年德國柏林上映的默片《與眾不同》。劇情以敲詐勒索情節為背景,敘述小提琴家愛上自己的學生,但這段男男禁忌戀曲,被敲詐者發現後,以德國175 條刑法(將同性戀視為的犯罪法條)敲詐他們,最後敲詐者被判刑敲詐罪,小提琴家傷心自殺而亡。

《與眾不同》上映時破了柏林、維也納、慕尼黑的票房紀錄,同時也面臨禁映命運,最後只能在科學研究場所放映。這部片曾被納粹銷毀,1979年被發現20分鐘殘缺膠片,不論上映或膠捲歷程命運都相當坎坷。該片編劇馬格努斯·赫希菲爾德,是20世紀傳奇性學大師,也是當年同性戀權益領袖之一,不僅為德國同志觀點帶來新思維,也對全球影壇有深遠影響。

《與眾不同》
最早出現的同志電影是在1919年的德國柏林。圖片來源:《與眾不同》劇照

香港是兩岸三地最早有同志電影的地方

影史首部同志電影在德國,而兩岸三地最早有同志電影的地方則在香港。1972 年上映的香港電影《愛奴》為女同志發聲,但未涉及明確同志運動意識。香港邵氏影業公司在1974年推出的《面具》,由秦漢演出到香港淘金的鄉巴佬,被女主管哄騙成需接待男客與女客的「男妓」,以悲情苦命形象詮釋同志的模樣,對同志有更深度的描繪。參演該片的演員,還有當年擁有「寶島尤物」美名的艾蒂以及艷星金霏,而該片編劇為同名小說作者,也在片中演出暗戀秦漢的同性戀夜總會歌手。

《面具》的親密戲只有點到為止,但女性露點畫面對保守的70年代來說,非常大膽開放,尤其秦漢更是成為華語影史首位喊出「同性戀」台詞的演員,可說是華語影壇同志電影先鋒之作。

面具
香港是兩岸三地最早有同志電影的地方。圖片來源:《面具》劇照

台灣由《孽子》開創同志話題熱潮

台灣同志電影從經典文學作品延伸而來。虞戡平導演在1986年將白先勇的小說《孽子》躍然紙上時,台灣處於保守戒嚴時期,電影上映前還面臨愛滋病與男男戀畫上等號的社會觀感疑慮,情節描述只能點到為止。當時電影送交新聞局面臨了2次禁演的回覆,直到第3次送審,電影公司同意大幅調整修剪片段,才得以「限制級」上映,完整版卻因此無法順利面世。

《孽子》書
台灣首部同志電影《孽子》改編白先勇經典同名文學著作。圖片來源:《孽子》原著

這部片在當時毀譽參半,引發不同迴響,雖只獲得金馬女配角提名,卻贏得美國觀眾好評,不僅紐約首映觀眾起身鼓掌,還被選為洛杉磯首屆同性戀影展開幕片、加拿大蒙特婁與紐約影展的觀摩片。

影片故事聚焦同志少年離家後,對原生家庭愛恨糾結的複雜情感,描述他們如何在互相認同的感情中,重建另一種「家」的模樣。男主角離家被放逐的重要場景選在「台北新公園」拍攝,是台灣早期同志集散地,對台灣文化象徵別具意義。此外,《孽子》也於2003年,被曹瑞原導演相中改編成劇集版,不僅獲頒當年金鐘最佳連續劇、女主角、導演等項大獎肯定,同性戀情節也因而受到大陸和香港關注熱議。

孽子
《孽子》不僅有電影版與電視版,2004年還有舞台劇版。圖片來源:《孽子》電影海報

延伸閱讀:為多元民主喝「彩」見證台灣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歷程

大陸隨獨立電影自由風潮誕生同志電影

大陸號稱首部最直接描寫同志電影的作品,為張元導演,當時還是新人的胡軍和趙薇所演出的《東宮西宮》,這部片伴隨大陸90年代獨立電影自由風潮誕生。該片講述飾演歧視同性戀的民警胡軍,以健康調查為名,實則清算同性戀的審訊情節,呈現同志被霸凌的困境。片名《東宮西宮》代表同性戀聚集地,為北京天安門東西兩側勞動人民文化宮和中山公園公廁,象徵被視為禁忌的同性戀情,只能在公廁角落,偷偷試探彼此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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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東宮西宮》有同性戀聚集地的象徵意義。圖片來源:《東宮西宮》劇照

這部片隔年獲頒阿根廷Mardel Plata電影節最佳導演編劇獎,雖然後來遭到大陸禁映命運,但當時在獨立地下導演張元把關下,特意避開電檢親密戲尺度,起初才得以獲得公開上映的機會。片中藉由歧視同性戀的民警角色,在審訊同性戀過程發現自己心中原來也有座斷背山的翻轉,展現性別矛盾衝突與壓抑,呈現跨越性別的大愛觀點。

此外,胡軍因演出《東宮西宮》更了解同性戀心境,因此得到接拍另部同志經典電影《藍宇》的機會,《藍宇》不僅為他奪得香港金紫荊獎和華語電影傳媒大獎影帝寶座,他還成為2002年台灣男同志夢中情人評選裡,唯一入選前10名的大陸男星,堪稱同志男神。

東宮西宮
《東宮西宮》透過警民審訊對話情節,呈現同性戀壓抑情感。圖片來源:《東宮西宮》劇照

1919年德國婦女擁有首次選舉權,兩性平權間接影響同性戀爭取自由的渴望,也促進同志電影誕生。每個地區的同志電影,和當時社會發展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像是近年台灣在2019年成為亞洲首個同志婚姻合法的地區,也影響了熱映的同志電影《刻在你心底的名字》、《親愛的房客》叫好又叫座,讓人更加期待未來延伸出更多百無禁忌、天馬行空的的同志影視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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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社會風氣越開放,同志電影也越來越多元。圖片來源:《刻在你心底的名字》電影臉書

封面圖片來源《與眾不同》劇照《面具》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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