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劉黎兒
日本旅情推理小說常常以京都、金澤兩大古都為舞台來寫殺人事件，我也一直喜歡同時遊這雙古都；但過去都是先去京都，再從京都搭JR 雷鳥特急去金澤，但二○一五年北陸新幹線開通，從長野又往北經過富山到金澤，這次就改成先從東京搭車去金澤，然後才到京都。
我愛旅行，對於旅遊CP值非常在意，但此次同行友人財力十足，便改為較為奢華的大名旅行，就當自己是諸侯出遊，該花的就大膽花，不過多少仗勢友人大方搶付錢，讓我人生首次體會有有錢的朋友真不錯，大名旅行的規格高多了，我至今自認的大名旅行都變成「小民」旅行了。
從東京出發時買了商務的Green車廂到金澤，四人七萬五千日圓，事後才想起還有頭等車廂的Granclass，已經來不及了；但搭十點○八分出發的新幹線，是最新銳的E7/W7系，座幅度比過去的E5寬多了，加上因為想大吃金澤美食，也不想在電車內喝酒吃飯，商務車是毫無遺憾的選擇。
沿途從巨大的車窗可以觀望到綿延的殘雪抹白的立山山脈，以及富山灣等美景，抵達時，迎接我們的是在二○一一年曾被美國媒體評選「世界最美麗的車站」之一的JR金澤站，以及大好晴空；金澤站在二○二三年春，延伸到敦賀之前，在此前，金澤算是北陸新幹線的終點，以後還會接到大阪去。
北陸因為西北季風，是陰雨天很多日本海型氣候，俗語說：「即使忘了帶便當也不要忘了帶傘。」金澤尤其是雨城，但這次兩天連續大放晴，實在是我們連續幸運的開始。
大名旅行的一個起點是投宿一晚只收三組客人的創業約一百二十年的老鋪料亭「金城樓」，這裡是入贅到加賀藩前田利家（即NHK 歷史劇《松與利家》的利家）長女婿的（前田對馬守）子孫，在明治維新廢藩置縣後居住的豪邸，因此就在兼六園旁，以及金澤最重要的百萬石通的路頭；料亭內裝潢及料裡是涵括了百萬石加賀文化的奢侈與精粹；我過去幾次訂不到，而投宿到也令人會讚不絕口的「淺田屋」，這次終於如願住進金城樓；建築本身展現金澤藝術、文化及工藝的傳統式樣美，也有小堀遠州喜愛的庭園以及極為罕見的樹齢數百年的槙樹。
因為地點太好，從這裡出發去近江町市場跟東茶屋街，散步就可抵達，甚至翌日去兼六園、21 世紀美術館等，也都走路就可走到，成為最佳的金澤據點。
近江町市場連週末都開，場內有一百九十個店鋪，有海鮮、魚漿製品等各種生鮮食品，以及當季水果、甜點等，在場內邊買邊走邊吃是一大樂趣，幾處壽司跟海鮮丼名店都排了很長的隊伍。
既然是大名旅行，而且肚子餓了，就直奔二○○ 九年都更後新建的「近江町市場」館二樓的「市乃藏」；這裡一年四季都能吃到石川縣產的松葉蟹的「加能蟹」，而且是活的蟹，可以選擇吃蟹刺身或烤蟹，端上來的烤爐上的生蟹，還滿大隻，夠四人食用，有很高CP 值，其他的海鮮丼或加賀料理也非常不錯，價格雖然比排隊小店高一點，但吃到許多小店吃不到的精彩好菜如用纖維超細的當地特產加賀蓮藕做出的蒸菜或涼拌菜花等，乃至石川鄉土料理的鴨肉治部煮都很不錯。
在金城樓附近散步，對門有金澤文藝館，典藏了金澤三大文豪泉鏡花、室生犀星、徳田秋聲，以及在金澤住過的五木寬之等人的藏書、愛用品等，供粉絲瞻仰；附近也有泉鏡花的生家改建的紀念館，讓人能墜入泉鏡花「外科室」、「高野聖」等脫俗幽玄又妖嬈華麗的世界；也有柳宗理美術館、大樋燒美術館等，不用轆轤而上飴釉的大樋燒有三百五十年歷史，是第四代裡千家仙叟宗室為了普及茶道藝術而從京都跟著前田家到金澤創設的一種手捏樂燒。
老鋪連軒，走幾步有在寛永三年（一六二六年） 創業的香燭店的「黑田香鋪」，除了有特製的沈香及伽羅等高級香材做的線香外，也有該店祖傳秘方調製的「香粉」是用沈香、白檀等十五種天然香木調製的優質香料，跟普通觀光地的香鋪賣的不同，該店也是加賀藩主前田家御用的香鋪，金澤許多料亭旅館都用這裡的香，價錢不便宜，但要理解真正的好香，或許值得買個香袋貼身聞。
不能不去拜訪的景點是渡過淺野川的主計町與東茶屋街。金澤本身老街無所不在的古都，但修整不錯的花街情趣盎然，宛如電影佈景，而且現在成了和風甜點區；特別推薦從茶屋改裝的「柳庵」，內部裝潢及擺設完成度很高，本身就是藝廊，每件數百萬日圓的金箔作品或大樋燒茶碗、花瓶隨處擺設，讓人撫弄本身就值回茶點費，更何況茶點也很不錯，坐在其中也有到花街遊廓遊玩的氣氛；東茶屋街原本很多柳樹，現在只剩柳庵前的這株美麗的回首柳了。
金澤因為是百萬石級的諸侯建藩地，衍生了富麗的文化，而且也是金箔的故鄉；到金澤，金箔無所不在，我們到了東茶屋附近的「金銀箔工藝作田」本店，這裡有各種免費貼金箔或塗金箔的體驗課程，也有各種金箔產品，除了化妝品外，還有食用金箔，友人買了幾瓶業務用的大瓶食用金箔，擬在返台後請眾人吃飯或喝咖啡時拿出來「撒金」，原本也打算買金箔敷面紙去朋友臉上貼金，不過每片五千日圓，有錢的他也覺得頑童的惡作劇太昂貴了。金澤真的四下都貼有金箔，連戶外菸灰桶也貼了金，除了金還是金的世界。
夜裡在四人金城樓約五十帖的大房間用餐，果然有大名威風；金城樓是以茶懷石來融合加賀料理，所用食器精緻無比，材料極盡奢華，有鮑魚、加能蟹等；房間設備貼心細緻，木工、竹工考究，既傳統又現代，檜木風呂香氣樸鼻；最令人感動的還是早餐的現做豆乳鍋，烤海苔用的木造炭灰爐等別處看不到的貼心細節；否則一人一泊二食十萬（四人四十萬）日圓的帳單，會讓人覺得獲得多好的待遇都是理所當然的，在此處果然體驗了頂級料亭的真髓；金城樓旁有分店的茶房「花梨庵」，不必花大錢也能多少聞到幾分菜香，而且女將心情好時，也可請求要參觀金城樓的。
原本高級料亭的價值是在不讓房客互相撞見，出入都有人伺候、帶路，適合需要隱密的政客及名人密會用，像箱根有家名料亭旅館，就是藝人玩樂用居多，也是一人十萬日圓；但金城樓位於交通要道，無法用來幽會，就是靠歷史及美屋、美食、服務為招牌。在金城樓從容吃過史上最美味早餐後，先去「兼六園」，把這日本三大名園之一的大名庭園當後花園來散步，是無上的奢侈，這裡是加賀藩歷代藩主花了一百八十年才完成的江戶時代池泉回遊式庭園；因為是北國，因此三月下旬櫻花尚未開放，但梅園裡品種繁多的梅花怒放，形成不輸櫻花的絕景；形狀像架琴弦的琴馬（徽軫）的徽軫燈籠是兼六園的標誌，從琵琶湖移植來的唐崎松經過長年修剪，延伸到池心等，可看之處很多，宋朝詩人李格非的好園六個條件，「宏大、幽邃、人力、蒼古、水泉、眺望」在此均能兼得，數百年依然，我覺得比起岡山後樂園或水戶階樂園，此處最美。
我這次旅行隨身帶了內田康夫的推理小説《金澤殺人事件》閱讀，小說一開始就是在兼六園附近，市立圖書館跟石川縣立美術館、中村記念美術館一帶的「美術小徑」的石階，有位金澤的大學女生被推下去而死亡的；小説提醒我原來金澤的美術館這麼多，因此花了點時間去了美術小徑，想去縣立美術館看了國寶的野野村仁清的「色繪雉香爐」等加賀藩相關的名品外，不巧休館，但在美術小徑旁縣立歷史博物館古色古香的紅磚建物群中，有很現代感透明的Cafe，是免費空間，讓人歇腳，渡過美好的午後時光。
也趁機去了「鈴木大拙館」等，鈴木是把禪從東洋推廣到西洋的人，比起理解鈴木，日本世界性建築家谷口吉生設計的充滿哲學氣氛的建物本身更吸引人，谷口也設計了京都國立博物館別館及紐約現代美術館（MoMA），果然內有許多讓人能思索的空間。
21 世紀美術館簡稱「21 美」也是著名的建築組合SANAA 妹島和世與西澤立衛的作品，他們得過建築諾貝爾獎的普立茲獎等，這個圓型館本身也獲得了威尼斯建築雙年展的金獅獎；館內有意思的展出很多，開放空間無需門票，大抵能闡釋了空間就是藝術，最有人氣的是林德羅‧厄利什的作品「泳池」，利用美術館天窗加上一層十公分的水，加上泳池扶手，讓人錯以為是真的游泳池，遊客能在池底下的展室走動，但從池面看來是有穿了衣服的人在池內；其他展室則知詹姆斯‧特瑞爾的「藍行星天空」天花板的開口的四角像是把天空剪下來，讓人想不斷眺望；戶外則有德國藝術家 Florian Claar 作品，狀似喇叭，其實是傳聲筒，讓人猜想到底可以聽到什麼。
美術館附近的著名的「金澤Nanaho 咖哩」很值得一吃，是最像金澤咖哩的咖哩；金澤咖哩微稀，但不像北海道的湯咖哩那樣水，是金澤人的靈魂食物之一；這家主人精心研發的配方果然不錯，而且只用美味的加賀蔬菜；隔壁的金澤能樂美術館一樓大半是免費空間，值得進門轉一下；再隔兩三家就是超有品味的「古都美（KOTOMI）Cafe」，點了許多招牌的紅豆湯圓或地瓜湯圓，也有許多精製蛋糕搭配甘苦的加賀棒茶。
從金澤市內，我們叫了計程車到三十公里外北陸最古老的「粟津温泉」，這裡是加賀三湯之一，每家旅館自家挖掘的源泉，有一千三百多年歷史的湯治旅館「法師」被金氏記錄列為世界最古老的宿泊設施，不過湯治旅館設備較為簡單，我們這次投宿「辻乃屋花乃庄」，有二萬五千坪庭園外，最令人讚許的是男女大風呂「鴛鴦之湯」及「白鳥之湯」的陶板璧畫是九谷燒大師淺藏五十吉，費時六個月製作的生涯代表作，也是日本最大規模的九古燒陶畫；夜裡的蟹全餐，讓人吃到心滿意足；旅館女中說如果在今年一、二月的冷天，松葉蟹會更甜美。
從粟津去金澤搭車途中，順道去了「九谷燒陶藝村」，這裡有九谷燒資料館、淺藏五十吉美術館等，也有十六家陶瓷批發商展示室，此處以前是去小松機場必經之地，去年起來金澤旅客改搭新幹線，讓人潮不再流向陶藝村，非常沒落，呈現了新建設的負面效果，現在每家店鋪商品都能大打折扣，朋友買了中村陶志人的香爐及其他作家的青粒金線作品等。
回到金澤車站，離開車還有點時間，就到車站內的迴轉壽司「富山灣玉壽司」吃中餐；金澤的迴轉壽司也算是金澤人的靈魂食物之一；因為當地產美味的米飯以及白山湧出礦質豐富水，搭上新鮮的魚貝，水準高得驚人，雖說是迴轉壽司，但我們每疊都單點，而且任性地拜託師傅飯少點，也能點許多小菜，吃到特產如黑喉、白魚、白蝦、螢光烏賊等，也大點Toro 或海膽蛋等昂貴食材， 吃三十碟，不過九千日圓，朋友直叫便宜。
雖然還有長町武家屋敷跡、西茶屋街等沒去，但算是心滿意足地離開金澤；到了京都，住進京都車站的格蘭比亞飯店的頂層半甜心套房，正好是京都櫻花季節的開始，房價也比平時貴很多；但算是方便的旅遊基地。
傍晚時分，先到櫻花滿開的白川巽橋旁的「小森」 吃和風甜點，雖然祇園周邊開了無數新的和風甜點店，但小森或「鍵善良房」等則是我的京都必修課，排隊程度也不像「德屋」等處過分，小森的季節聖代是絕品，去年秋天是甘栗滿點，現在則櫻味十足，其他如抹茶蕨餅、心天（海藻涼粉） 等也都是天然材料每天現做。
鍵善良房的葛切（葛粉條）、錦市場的三木雞卵或田中雞卵的高湯捲玉子燒以及京都車站伊勢丹食品層的朽木鯖魚壽司，是我到京都必吃三寶， 吃了就會實感自己到了京都。
在白川散步，華燈初上，朋友覺得滿肚加賀海鮮，很想吃點肉類，眼前正好有水炊雞料理名店「鳥新」靠河岸開的燒鳥店，中午的親子丼很有名，但燒鳥也非常好，材料講究，自然甜美；吃了幾串，滿足食肉慾望後，去了日本名酒吧百選的京都名吧的K6，位於二條與木屋町通的交會處，也是我在京都必定報到的夜遊好去處，創業近卅年，我幾乎是創業初期就發現這個優雅又懂味道的吧，不僅推薦的威士忌或雞尾酒正好符合當晚的心情，這裡的餐飲也是一絕，蔬菜沙拉、義大利麵或自家燻製干貝、鯖魚都入口難忘；以前老闆還每天凌晨五點酒吧關門後才去大原農民市場採購京野菜，提供大原野菜沙拉或大原野菜麵等，現在放棄親自採購，大原野菜也從菜單消失，讓我有一兩分失落。
出了K6，也到三條的「伊右衛門沙龍（IYEMON SALON）」，這裡白天人群喧囂，晚上可以品茶，也有甜點，佳餚，是富有成人之趣的談心好去處。
京都第二天的午晚餐都訂了餐廳，中午是所有介紹去的台灣朋友都驚艷的八坂塔下的料理店「修伯」，是只用天然材料又充滿創新的京都料理，每次去都吃到主人吉田修造做新的菜點，全套七千日圓，飯後又有約十種的現做甜點，任你點叫，現場聽到穿了和服的京女用著纖細的手指尖尖地指著範本說：「這個to（和）那個to……」to 個沒完，非常可愛，我點了五種又追加一種，修伯是完美的店。
晚上訂了我最近十幾年常去的祇園「川上」，川上是因為搬到祇園之前，在高瀨川河畔開的而命名，此外也多少跟當時曾邂逅職棒的川上哲治，是很純正的京料理，第一代主人的松井新七是傳說的料理人，認為只要吃到他做的京料理，就可以理解京都文化的厲害，他讓川上馳名的人；女兒松井今朝子是直木獎作家，現在是他的弟子加藤宏幸接班，許多名人如國際大指揮的小澤征爾等都是常客，也不時有藝妓來店；日本料理店還用古老道具如馬尾毛網濾篩取高湯等的只有兩家，川上是其中一家；川上現在獲得米其林一顆星，我通常只相信自己的舌頭，不相信評鑑，不過評鑑來肯定我的舌頭，也是不錯的事。
這一天因為用餐地點受限，寺院的巡禮，先選了離飯店最近的東寺，東寺建寺一千二百年的世界文化遺產，國寶級伽藍有三個，尤其五重塔，在京都建物高度解禁前一直是京都的路標；東寺的不二櫻雖未盛開，也很壯觀，被認為是京都三星級櫻花，是樹齡約一百二十年的老株，樹高十三公尺，枝垂七公尺，是我覺得一張照片能容下的最美的櫻花；東寺側門往三面大黑天的院落，有滿開的櫻花，也是絕景，卻少人問津，是我的私房景點。
從修伯挺著滿腹美食甜點出來，在附近坂道散步，發現了展品豐富的音樂盒館、髮飾店等，讓人流連忘返，順道也去了在東山五條的日本民藝運動祖師的「河井寬次郎紀念館」，在如此京都繁華區居然還保留有燒陶用的登窯，也看了一下支持他返樸歸真的清水六兵衛的藝廊。
四點前趕到哲學之道的「永觀堂」，去聆聽僧人晚課誦經，算是匆忙行程裡非常享受的二十分鐘的平靜；也聽到堂內傳出有人在勤練雅樂，遊客不多，覺得比充滿鬧意的楓葉季節的永觀堂清幽多了，也再次好好觀賞了著名的「回首阿彌陀」， 讓他多眷顧遲鈍的我一下。
在京都第三天則租了車往南邊跑，去了兩處也是世界遺產的「平等院」及「醍醐寺」，平等院修繕工程搞了二年，修繕完畢後是第一次去，這裡是日本早期木造建築，也是西方極樂世界的具現，是蓋在《源氏物語》主角光源氏別墅舊跡，就在宇治川河畔，院前參道都是宇治茶的名店，各色茶製甜點爭豔，值得品嚐；不過平等院內在鳳翔館出口處的茶房「籐花」的抹茶等宇治茶及茶點， 品質超高，茶具講究，如果是五月上旬，則還有紫籐花可賞，就更完美了。
醍醐寺是豐臣秀吉大開賞櫻宴的地方，曾經此開過千人的賞櫻宴；因為在京都南邊，所以是京都櫻花最早大規模滿開的寺院，境內有一千株櫻花，種類很多，吉野染井外，有枝垂櫻、山櫻、八重櫻等，真的讓人眼花撩亂；靈寶館中庭有樹齡一百八十年以上的枝垂櫻，吃掉觀光客不少底片（記憶卡）吧！而且此處是醍醐天皇的祈願寺，因此獲得頂級的待遇，除了有在醍醐山邊二百萬坪以上的院落外，國寶級的伽藍也有三處。
從京都要回東京時，除了在車站的宇治名茶店的「中村藤吉」吃抹茶或烘焙茶霜淇淋，然後按慣例去買朽木的鯖魚壽司以及京都特有的腐皮等成菜，在新幹線上享用；至今我都是買CP值較高的三千五百日圓左右的鯖魚壽司，而看著還有一萬餘日圓的夢幻級的垂涎，但這次朋友很快掏錢讓我實現夢想，買了最貴的「真幻」壽司，八塊，一塊分兩口吃，夢幻滋味每口八百一十日圓，到底值不值得，已經有點搞不清楚；但經營事業的的朋友則有感像鯖魚這種原本賤價的魚，可以做到如此高檔，附加價值超高，值得研究。
車上飯後甜點是我喜愛的阿闍梨餅，阿闍梨是指進階的僧位，言行可為模範表範的高僧，皮是糯米加蛋，而餡則是丹波大納言小紅豆跟冰糖熬的，是紅豆餅的極致，現在在京都新幹線搭車區內也能買到，不過口中是阿闍梨餅，手裡是「聖護院」的生八橋，把京都帶回家，這樣才算滿喫了京都；最後一餐吃了昂貴的真幻壽司，也算為了大名旅行打上完美句點啦！
內容由 凱特文化 《東京天然色》 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