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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在家滑滑手機、看個成人直播只是現代人的「夜間娛樂」？在國外，這件事即將成為刑事犯罪。從今年7月1日開始，將正式啟動一項全新的數位性交易法案：只要你花錢看即時的大尺度直播互動，不管平台名稱叫什麼，都可能被視為和現實生活中的買春一樣，最高可處一年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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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裸露鏡頭，而是「即時互動」惹的禍
這次瑞典的立法焦點，其實不是放在大家熟悉的成人影片，而是「即時互動、付費指定內容」。根據外媒《New York Post》報導，新法的意思其實很清楚：只要你付錢讓對方即時為你表演大尺度行為，然後你在螢幕前觀看，就構成刑事責任。
相較之下，那些事先錄好、平台上已存在的「點擊付費」成人影片，依然合法。換句話說，看錄影檔OK、直播可能就NG，重點不在你看什麼，而是你有沒有出錢要求「來一段即興演出」。然而此項規定，也正好切中OnlyFans等平台的營運模式，許多創作者靠的就是訂閱制搭配「粉絲指定秀」。瑞典這一改，等於是從根本端打擊這類直播互動內容。
瑞典不是第一次「法律先行」
回顧一下瑞典在這塊的作法，早在1999年，他們就通過全球第一個將買春定罪、性工作者除罪的法案，立場非常鮮明。花錢買性服務，抓的是你這個「客人」，不是提供服務的人。這次的數位法案，也是延續這個核心邏輯，只不過從街頭小巷搬到了Wi-Fi連線的世界。
立法的推手之一、社會民主黨議員特蕾莎·卡瓦略（Teresa Carvalho）就表示，這是對「性交易數位化」的回應，並不是針對創作者，而是要保護年輕人與其他可能受剝削族群。因為背後的問題不只是情色內容本身，更常牽扯到毒品、人販甚至跨國剝削，不是你打開直播看到的那麼簡單。
當然，這樣的法案也不是沒有爭議。反對聲音最強的，就是來自性工作者權利倡議團體。歐洲性工作者權利聯盟的成員Yigit Adin接受德媒《Netzpolitik》採訪時就指出，瑞典的這條新法，讓人聯想到美國2018年的 SESTA/FOSTA 法案，那個法案本來也是為了打擊網路性交易與剝削，但後來被批評為壓縮了性工作者的合法生存空間，連帶讓許多依賴網路維生的平台與用戶也吃了大虧。
Yigit認為，瑞典這樣做，雖然是「出於保護」，但實際上可能讓從業者更加地下化、更加危險，也把用戶變成潛在罪犯，模糊了平台、創作者與觀眾之間的界線責任。
從街頭紅燈區走到直播鏡頭前，性交易的形式一直在變，但法律也不會原地踏步。瑞典這次的新法，無疑會成為全球討論「數位性行為合法性」的重要風向球。至於這波法案會不會影響其他國家？平台們又該如何因應「合法錄影 vs. 違法直播」的模糊地帶？恐怕都還是未知數。
